(写于一周前/大概,现为废稿。)
在纷纭杂沓的甜品店里找到靠窗的一隅坐下,落地窗外形色各异的人们往来无绝,两手提袋而浓妆艳抹的女人与携家带眷的人群络绎不绝。
歇斯底里的聒噪不绝于耳,我百无聊赖的搅动着杯中的雪糕,绮丽的粉外衬着比病床上了无褶皱的白床单更砭目的白,在两指间的盘旋之中浑然一体。
我舀起一勺含入嘴中,甘之如饴的清凉于舌尖化开,沁入心扉。剜人心的糖分使我眼脑昏聩,兴许在大部分人的口舌之中这种价量不符的甜物是手不停箸的美味,但在我这种甜品绝缘体的口中任何糖分都与粗制滥造的廉价糖果别无二致。
我放下勺子,素白而颀长的身形在玻璃杯中倾斜着耷拉。捺住额头的两侧,试图让头脑中的漩涡平静稍许。
对面,飞速吞咽的程昕正意图舀起玻璃杯中遍壁狼藉的几分之一,手腕的快速运动在空中漾出残影,及腰的灰色长发与高领毛衣在急遽运动中微微颤栗。
再一次,目瞪口呆。
“我说,我真不知道这个雪糕有什么好吃的。”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这个叫圣代!草莓——圣代!”
“好好好,草莓圣代。”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与她持续无意义的争执为妙。将近两天的相处之中,我发现她不仅是个了无防备的自来熟,还总是对毫无意义的事情歇斯底里——说到这里,她肯定又要说:“才不是没有意义——!”了。
我转移视线,继续去搅动杯中那一和已经辩不清是白色还是粉色而色彩纷呈的浓稠物体。
“嗯——”
程昕舀起一勺雪糕送入口中,口腔蠕动之中发出令人毛发悚然的可爱声响,与一马平川离不了多少胸腔随着闭目享受而高低起伏,品味完这一段旖旎,她瞪大了使我相形见绌的橙色眼眸,觑着我的脸庞。
“怎么了?”
“啊……”我看向她的杯底,“吃完了么?我们该走了。”
她颔首,依依不舍地望向被卷席一空的玻璃杯,硬是楞了五秒钟才徐徐起身——这一点我实在是做不到心有戚戚。
结完账后,她挽着我的手,哼着小调堂而皇之地踏出了门栏。
年初,我身体有恙,也许猖獗已久的怠惰感作祟,我一直拖沓到距今不久的几天前——经医生武断,我患了肺炎,于是强制遣院。
人家还要学习啦噜!
虽说消毒水和碘酒的刺鼻味道不饶人,我还是被迫接受了现实,深谙世故的我选择怡然度日。但是!事实总是出人意表,正当我打算对勃朗特姐妹的丛书浅尝辄止——她,出现了。
不知为何还伴随着“锵锵”的人工配音……
一个简直不像是生于此世的绝顶美少女。我对自己的容貌也算是很有自信,事实也正是如此:五官精致,身形颀长,偶尔会梳一个飒爽的发髻。而且学习也很好,在学校更是受尽阿谀——可在此刻,我真真正正的受到了挫败。更别提——她是一个富美少女了。我再一次深受人生的不公。
我不明就里的被她拽了出去……
到现在也是懵的。
用她的话来说,被桎梏在充斥着臭味的医院里跟身陷囹圄的困兽有什么区别,不如出去及时寻乐。以及为何选择我,也只是因为病房比邻而已,就算躺在病床上的不是美少女而是肥宅,她也照样会拉出去浪迹天涯。
……
总之,逃亡之旅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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